毫无半分血色,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
那姜片提起的气,随着她刚才的挣扎已经尽数用去,她哭累了,头晕目眩,眼前发黑,陷在被褥里连胳膊也抬不起来,看着更是憔悴。

司洸望着手心里带着她血迹的碎片,“呵”地一声自嘲,这几日她放软了态度之后,他也放松了警惕,以为她不会再寻死。

江神聆带着破碎泪光的眼看向司洸,他曲腿坐在床上,眼里已经没有了欲.火,她的余光看到,他的那处也平息了下去。

她睫羽轻颤,她抽了抽气,未流尽的眼泪又挂在哭红的眼角上,“我日后出家为尼,余生陪伴青灯古佛,再也不出现在皇上面前,皇上放过我,就当我死了罢。”

司洸面无表情,眼底冷意森然,轻吐出两个字,“做梦。”

他冷眼扫向她,“胸脯上一大片血,看着让朕扫兴,收拾干净了再继续。”

司洸扯过中衣披上,走到门边,对肖佑说:“传太医。”

肖佑眼珠子转了转,看皇上面色平和,好似已经事成。

但被皇上冷盯了一眼,肖佑立刻发现不对劲,他转身向御药房奔去。

司洸将沾血的瓷片扔在两个宫女面前,她们惊慌失措地跪地求情。

“各领二十板子。”司洸又对肖宁说,“再换两个机敏点的宫女过来,将她看紧了。”

夜月深黑,院中繁花沉在夜色里,见不到半分娇颜。

司洸站在门口,看向院中朦胧的百花,大抵他就是这遮天蔽地的夜色,将她的所有颜色与欢笑遮掩。

他回头看向床上的人,她躬着身子背对着他,细瞧之下,单薄的肩还微微颤动着。

司洸在房中坐下,闭眸压抑心口翻涌的情绪。

江神聆刚才哭得太过伤心,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,她侧身朝里后,身上还是止不住地打颤。

她转身之后,面色再无悲色,手指轻轻蜷缩,指尖被割破的地方钻心的疼痛。

她自嘲,真是可悲。

她便像是蚍蜉撼树,伤害了自己,于他而言,不过是暂时的憋闷。

但他没有得逞,她心里的悲痛也会有片刻的缓解。

这些时日她茶饭不思,身体愈发疲乏,眼见司洸离开床榻后,她头脑昏沉,转眼晕了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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